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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跑过海洋,像燕子飞过空中一样快,和快车跑过大陆那样快。
它并不怕常有船只来往的海洋。
谁敢告诉我们说,它不走近法国、英国或美洲海岸,在那里跟在这里一样,不可能有一个很好逃走的机会吗?”
“阿龙纳斯先生,”加拿大人回答说,“您的论证站不住脚的。
您总是爱说将来,如我们将在那里或我们将在这里!
而我所说的却是现在,我们现在在这里,我们就要利用这个机会。”
我被尼德 兰的推理步步紧逼,我觉得我被打败在地。
我实在找不出对我更有利的论证来。
“先生,”尼德 兰又说,“我们作一个不可能的设象,如果尼摩船长今天就给您自由,您接受吗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
我回答说。
“如果,”他又补充说:“他今天给您自由,以后就不再给了,您接受吗?”
我不回答。
“康塞尔朋友怎样想呢?”
尼德 兰问。
“康塞尔朋友,”这个老实人安静地回答,“康塞尔朋友没有什么可说的,他在这个问题上,是绝对没兴趣。
跟他的主人一样,跟他的同伴尼德 兰一样,他是单身汉。
没有妻子,没有父母,没有子女在家里等着他。
他给先生做事,他的想法同先生一样,他的说法同先生一样,他很遗憾,人们不能把他算作一票,凑成大多数。
现在单单有两个人出席,一边是先生,一边是尼德 兰。
这话说过后,康塞尔朋友静听着,他准备抵住要点。”
我看见康塞尔完全取消了他自己,不能不发出微笑。
实际上,加拿大人,看到他不来反对自己,也应该很高兴。
“那么,”尼德 兰说:“先生,既然康塞尔不参加,我们俩来讨论这问题吧。
我说过了,您听到我的话了。
您什么意思?”
很明显,要结束一下,作出结论来,我反感躲躲闪闪。
我说:“尼德 兰朋友,我的答复是这样。
您有理由反对我。
我的论证在您的面前站不住脚。
我们不能指望尼摩船长甘心情愿,恢复我们的自由。
一般人最常有的谨慎也使他不会让我们自由的。
反过来,我们也要小心谨慎来利用脱离诺第留斯号第一次机会。”
“对,阿龙纳斯先生,您这些话说得好。”
“不过,”我说,“我要提出一点,就一点。
一定要时机成熟。
第一次逃走计划一定要成功。
因为,如果失败了,我们就找不到再来一次的机会了,同时尼摩船长也不宽恕我们了。”
“您说的很有道理。”
加拿大人回答说,“但您提出的这一点可以应用到所有逃走的计划上面,两年后做的或两天内做的都适用。
所以,问题还是这个:好机会来了,就要把握住。”
“我同意。
尼德 兰,现在请您告诉我,您所谓好机会是指什么说呢?”
“就是一个黑夜里,诺第留斯号很挨近欧洲的某一处海岸的时候。”
“你打算潜水逃走吗?”
“对。
如果我们离海岸足够近,船又浮在水面,我们就逃走。
如果我们离岸很远,船又在水底航行,我们就留下。”
“留下又怎样呢?”
“留下,我就想法偷出那只小艇。
我知道这小艇是怎样操纵的。
我们走进艇里面去,把螺钉松开,我们就浮上水面来,就是在船头的领航人也察觉不到我们逃走。”
“好,尼德 兰。
您小心侦察这个好机会吧,但您不要忘记,如果失败,我们就完了。”
“我不会忘记,先生。”
“现在,尼德 兰,您愿意听听我对于您的计划的想法吗?”
“当然可以,阿龙纳斯先生。”
“那么,我想——我不说我希望——这个好机会不会出现的。”
“为什么不会?”
“因为尼摩船长不可能不知道,我们一直没放弃恢复我们自由的希望他可要谨慎防卫,特别在这一带接近欧洲海岸的海洋中。”
“我同意先生的看法。”
康塞尔说。
“走着瞧吧。”
尼德 兰回答态度非常肯定地摆摆头。
“目前”我又说,“尼德 兰,就谈到这里吧。
再也不要提这件事了。
到那一天,您准备好了,您就通知我们,我们跟着您走。
一切听从您的安排。”
这次谈话谈到